关于【形而上】与【形而下】的问题,涉及哲学(philosophy)、语义学(simantics)、尤其涉及物理学(physics)。不能望文生义或牵强附会,不少相关资料解释不够严谨,作为物理探索者与语言爱好者,这里给出笔者的专业解释。形而上与形而下,这对术语,恰好中西方的古典哲学皆有考证。以下分别给予解释。这也是科研工作者的必备常识。
形上与形下,在国学经典的出处这里有比较可靠的考证截屏,如下图:
最早的出处是《易·系辞上》的这一句:
●形而上者,谓之道;
●形而下者,谓之器。
这里的「形」是形体、形式、形态的统称,代表具有看得见摸得着的实物或实体。
这里的「上」是介词,是指高于、超出、抽象于、变通于、内涵于的意思。
这里的「下」是介词,‘是指下属于、基于、立足于、以...为基础的意思。
这里的「道」是【形而上】的代言,是从万千世界融会贯通所抽象的共同法则,是最基本的原理、机理、规律定律、定理定则,例如聚则成器散则成气、色空亦空四大皆空。
这里的「器」是【形而下】的代言,是宇宙万象各种现实存在形式的具体事物,既有纯自然的无机物与有机物,也有人类发明的超自然的生活设施、生产工具与实验装置。
道与器的关系,相当于现代术语体系的——抽象与具体、本质与现象、共性与个性——所对应的辩证关系。
形上与形下,在西方哲学的出处
由于这对哲学术语的历史渊源比较复杂,本文只给出有关词汇学与语义学的考证。
●形而上的西方词源
形而上对应的英文metaphysic沿用拉丁文,是古希腊语μεταφυσικ的音译。
其中的meta,是前缀,相当于介词,意思是变通于(changing)、超越或高于(over)。
例如:metaphor(变通说法,象征,比喻),metamorphic(变形的,变态的)。
注意,有专家把meta翻译成「后」,是局部性意译,不合适,本意是超现代。
因此,他们把metaphysics意译成「后物理学」既违背原义也很费解,应当直译成「形而上学】,瓜民们以讹传讹,积非成是。
其中的physic,是词干,相当于名词,意思是物体或身体(body),再加后缀s即study或science(学科)的physics意思是物理学。
例如,physique(体格constitution),还有生理学是physiology(身体构造原理学)。
●形而下的西方词源
笔者查阅了语料库,发现对「形而下」的英文选词是五花八门,说明西方人自己用词不当或不那么精准,也是司空见惯的。
其实,「下」本身就蕴含了接地气的基础、基底、形体、具体的意思。故形而下,就是英文单词physic或古希腊语μεταφνσικ。
形而下是通俗的under physique/bodies,与形而上over physique/bodies对应。
加上后缀s以后的physics的字面意思是:研究物体与物象(的结构特征与运动规律)的学科,也就是物理学。
另外,为了区别起见,把physic还叫身体内部结构学,简称内科学。
结语
显然,西方与中国的形而上学,都是哲学的代名词,基本含义是一致的,虽然迄今为止,我们的形而上学比他们的厉害多多。
但是,西方与中国的形而下学,即物理学或自然科学,基本含义也是大同小异,但是那时候,他们的物理学比我们的厉害多多。